正文卷 第170章 绝妙术法,平权论
看着这种状况,林参商只觉得自己脸色都绿了。
如果先前,老教授还有两成的机会在演算完过后能活下去。
那么现在,林参商便可以确定,按老教授目前这个状态,在其演算完的那一刻,便不是有可能会死。
而是一定会死。
偏生,对于这种情况,他还完全没法子劝。
老教授直接了当的告诉他:
一个将军,就该死在战场上。
如他这般垂垂老矣的学者,也该死在验证成果的过程当中。
如果能在有所得的那一刹那死去,便是无上的幸运。
反之,等到神思枯朽,缠绵病榻,对他这般的人而言,则是无比的羞辱。
对此,林参商除了听之任之以外,还能怎么办呢?
在这过程之间,他不是没有想过,将自己的生机和灵机抽取一些出来灌注到老教授的身上。
不过,老教授这般的无双国士,其身上自然是有熊熊的赤色火光缭绕,火光之下,压制一切的鬼神之物,转移生机之类的鬼神手段,被那火光一卷,当即便是失效……
是以,他所能做的,也只是在给老教授调和生机,梳理气血的时候,竭尽所能的尽心尽力……
【刘德塞:行者】
【年岁:三十三】
【阶位:虫阶】
【术法:未知】
【神系:未知】
【鬼神相:未知】
【上级鬼神:未知】
【天夏血脉,蛮夷走狗!】
当林参商从邢教授的院子当中出来的时候,他的目光,不经意的便是落到了边上一个人的身上。
这人站在江畔便,如同是在看风景一般,整个人看起来,颇有风度礼貌,看到林参商从院子当中出来的时候,还朝着林参商点了点头。
然而,在林参商的眼中,这人的存在,却怎么看,怎么格格不入。
当苍天之眼展开来,注视到这人身上的时候,苍天之眼所显露出来的字体,都变成了一片令人无比厌恶的红色。
面板上,接连四个未知,让林参商无比的咋舌。
但紧接着,四个未知后面的那八个字,却是让林参商明白了所有。
天夏血脉,蛮夷走狗。
一瞬间,林参商便已经是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。
无外乎便又是一个卖祖求荣的人。
怎么说呢……
这样的人,在天夏实在是不算少数。
过往,天夏的国力还不够强的时候,天夏当中,数典忘祖之辈不少——那个时候,倒还有一种说法。
毕竟,人都是慕强的。
可现在,天夏的国力,立于世界之巅,但这样的数典忘祖之辈,非但是没有减少,反而比起曾经,还要多了一些。
说实话,对于这些玩意儿的思路,林参商一直都无法理解。
当然,本就不是一路人,他自然也不必去理解这些人。
“蛮夷走狗来了这边,看来,这邢教授他们,终究还是引起了那些国外势力的注意。”林参商转身将院子的门关上。
他并不急着动手。
而是继续张开苍天之眼,如同是看风景一般,将这江畔上视野当中所有的人,都逐个的看了一遍,确认了这刘德塞,乃是孤身一人至此过后,这才是不经意的打了个手势。
祝老爷子虽然将邢教授他们安排到了林参商旁边,但也并非将所有的压力,都压到了林参商的身上——在明面上,江畔边上,一个推着餐车卖饭的小老板,才是保护邢教授的人,在保护邢教授的时候,也同时监控着周围那些窥视邢教授的人。
林参商的身份,附近的行者,自然是知晓的。
那手势的意思,不是别的,正是在警告他们,窥视的人,已经到来。
见了林参商的手势,这些人先是一愣,随即便提起了注意,开始留心附近的人。
“真的有不知死活的人来了?”几个行者,查探着周遭情况的时候,亦是在他们的频道当中交流起来。
他们每个人,脸上都有些火辣辣的。
论及耳聪目明,他们这样的行者,必然是远远的超过了林参商这样的武者——哪怕真武秘传,在查探周遭环境这一方面,都不可能与行者媲美。
但偏偏,他们围在边上的行者,还不曾察觉到敌人的到来,而林参商这真武秘传,却已经有了危险的感应。
这让他们几个行者,情何以堪?
最最让人情何以堪的,是他们直到现在,都还没有找到窥视的人,躲在何处。
“再找一找吧。”林参商他们每天都去的早餐车的那摊主老太太传音。“林道长是真武秘传,他的预感,是值得信任的。”
“而且,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大事上开玩笑。”
老太太顺着林参商的目光看过去——目光所正对的,却是浩荡江水。
敌人又不是和儿子在公园躲猫猫的不靠谱老爹,总不至于躲在江水下面。
……
与此同时,一边的刘德塞,整个人的身上,都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阵寒意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忍不住疑神疑鬼的往四周看了一眼。
“难道是我被发现了?”
“不可能!”
他所修行的术法,名为平权论。
何为平权?
平等之权也。
在这术法的框架之下,天地之间的任何一个生灵,都是平等的,彼此之间的气息,亦是等同的。
是以,在遮掩行迹这一方面,这术法有着无比恐怖的效果。
他可以以平权,平等为名,直接摄取另一个凡人的一切,将其覆盖到自己的身上。
如此一来,无论其他的行者通过怎样的方式来感知,所感知到的自己,便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。
这也是为什么刘德塞敢于来到这里的原因。
他相信,在这平权论这绝妙的术法之下,天夏一方,不会有任何人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。
如同微风一般,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上扫过的气息,便同样是证明了这平权论的玄妙。
守在附近的那些行者,完全不曾察觉到他的存在——反倒是他刘德塞,凭着那些行者们的气息,已然是将那些行者们的位置,以及伪装,都摸得七七八八。
“老朽的手段,老朽的人。”
“老朽的国度。”看着那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行者,刘德塞的目光当中,有鄙夷,一闪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