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下午，柏宁给阳春一条传呼，问什么时候可以拍照。

阳春这时就在办公室里，面前有座机。他没有回电话。他有打算，给柏宁拍摄广告片时，叫上王建国。

“我找王建国，麻烦叫一声。”阳春把这个电话打过去时，是另外一个人接的电话。

电话那头，就有了叫人的声音，“王建国，有人找。”

“谁呀？”王建国接这个电话时，火气很大。

阳春把电话挂断了。估计王建国在那边要骂娘了。

挂断电话后，阳春给王建国的BB机上发去一条信息：我是阳春。回我电话。

一会，有电话打到阳春用的这部座机上。

“有事吗？”王建国这时的声音，平和了。

阳春问：“你刚才，怎么回事，吃枪药了？”

可以感觉到，王建国愣了一会，反应过来，说：“感情。刚才那个电话，是你打来的？”

阳春说：“不管谁打的。既然打你电话，肯定是有事。你发那么大的火，干吗呢？别人欠你什么，我可没有欠。”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刚才为工作上的事，跟老站长吵了一架。”

哈哈，哈哈。阳春乐了。那个老站长，可是给阳春留下不浅的印象。

阳春说了柏宁来信息，要他去拍照的事。

听说是要给柏宁拍照，而且是打电话告诉，王建国立马就明白了，这是让他也出镜啊。

“谢谢。谢谢。”王建国的声音就是P颠P颠的了。

阳春说：“柏宁是叫的我。你也跟去的话，应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说法。”

“这个好办啊。我已经想好了。你是我师傅，我是你的徒弟。师傅到哪，徒弟跟到哪。这就是名正言顺。也合情合理。”王建国这话回的可是个溜。

阳春乐了。他听出来了，王建国还真的为这个事考虑过。要不然，不会回答这样的快，简直就是抢答的速度。

“行。就依你这个说法。”阳春说到这，想来点恶作剧，说：“接下来，就看你这个徒弟的表现了。哦。你是今天才认我这个师傅的，是吧？”

“对，对。就是今天认的。”

“那好。看你表现。”阳春不让王建国再说话，就挂断了电话。

挂断电话后，阳春抽上一支香烟，竟然有些得意地。他甚至问自己，干吗要耍王建国。

半个小时后吧，王建国现身金字塔公司的办公室。

王建国把两条香烟两瓶白酒摆到阳春的办公桌上，又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，“师傅。”

这套房子里，有几间办公室，里面都有人。就是用客厅替代成会客厅的沙发上也坐着人。大家就有些好奇。这什么人啊，进来怀里抱着两条香烟，手上提着一个酒厂的专用纸袋。这就是送礼的节奏啊。

阳春由办公桌后站起来，做了手势，说：“免礼，免礼。”

王建国就呵呵了。

阳春朝门外叫了一声，“谢秘书，给我徒弟泡茶。”

那些好奇王建国身份的人，也就明白了。感情，来的人，是老板的徒弟。办公室里的人，还真的没有几个知道阳春喜欢摄影。有知道的，自然会想到，或许这对师徒，可能是摄影上的关系。不了解的，就要猜测，阳春在哪方面，收了这个徒弟。

办公室文员谢小倩过来，拿了待客的茶杯，放上茶叶，泡了半杯茶，端放到茶几上。

王建国的眼睛跟着谢小倩。可能，在他看来，谢小倩的身材，不错啊。

就摄影的题材选择上，王建国偏爱人的形体。无论在什么地方，他对女人的身材尤其关注。

阳春咳嗽了一声。其实，他嗓子眼里并没有痰。他这是提醒王建国，不要失态。毕竟，这是金字塔公司的办公室。

王建国这就手摸了头，有些尴尬地坐到沙发上。

谢小倩给客人泡了茶后，出去时，随手就把这间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。

阳春看着那扇门关上，说：“建国。你还就当真了。买这些东西。花不少钱吧？”

“不多。不多。不说师徒关系。就说你做媒人的，怎么的也得收这些礼吧。”

阳春说：“好吧。只是，你走的时候，带一条香烟走。”

王建国的手又摸了头。

接下来，阳春和王建国商量了去给柏宁拍摄的一些细节。

实话实说。在关于人的形体摄影上，如果要扯什么师徒关系，应该是王建国当师傅，阳春当徒弟。阳春在摄影方面的强项，是自然风光。

阳春说：“到时，我指挥，你执机拍。至于我说的，对，还是不对，你都不要计较。你按自己的想法拍。当然，前提是领会柏宁所说，按她的思路走。”

王建国笑，说：“行。我明白了。领会柏宁的意图后，我用自己的艺术构思。”

两个人商定好后，阳春给柏宁打去电话，约定了拍摄的时间点。因为，柏宁说过，这组广告片，在她租住兼仓库的地方拍摄。

时间最后商定在晚上。

因为，白天是营业时间，柏宁可不想错失可以赚钱的机会。